闹了半天,原来是个大乌龙,对于乐慈是个男的,君凌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以接受,看着自己面前相貌堂堂的乐慈,君凌不断地摇头,时不时走到镜子面前,抚摸着自己的脸颊:
“本城主已经够帅了呀,怎么这货也这么帅?”
一旁的两只狗用爪子直接捂住了眼,最后,君凌终于得出了结论:“本城主是真男人,顶天立地,帅的豪迈,帅的掉渣,而你嘛……简直比女人还好看,脸比女人白,手指也那么修长。还有,你小子居然装女人来骗我!”
乐慈气鼓鼓的,怒声道:“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个女孩儿了?明明就是你自己先入为主,为了找到你天天要饭,哪有时间打理头发?”
君凌看着他,幽幽道:“本来还以为会有一个小萝莉伺候本城主,现在……还不如当初陶春楼那个漂亮妹……糟了!还有这妞呢!”君凌一拍大腿,转身便朝着柴房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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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问兰这两天感到很委屈,那天晚上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晕不说,还被绑在柴房好几天没人理,好在这里的侍卫对自己还好,不打不骂,还会送一些吃的过来,甚至会和自己说说话。只是,自己恐怕逃不出被人当玩物的命运了,想到这里上官问兰眼神当中一片灰暗。
“参见城主。”两名侍卫单膝下跪道。
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,赶紧把房门打开。”
“是。”侍卫打开门便知趣的离开了。
“乐慈,你在门口等着。”乐慈跟着君凌的脚步,想要进去,却被挡在了门外。乐慈悄悄地比了个中指,悻悻地退到门外。
上官问兰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,心中暗暗紧张,绑在背后的双手也仅仅握了起来,悲切之意涌上心头。
君凌躬身走进柴房,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木头的臭气,看着上官问兰单薄的身影,略有些不好意思:“上官姑娘,不好意思,让你一个人在这臭烘烘的地方呆了几天”
上官问兰艰难地蹭着柱子想要站起来,却是被君凌阻止了。“别动,你这两天身子虚,睡也睡不好,吃也没吃好,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。”君凌急忙走到上官问兰身后,蹲在地上解绳子。
“多谢城主大人,小女子这些天没法梳理,让城主见笑了。”尽管这种情况下,上官问兰还是保持着很好的礼仪。
“害,其实还是怪我,不说这个了,话说你年纪小小怎么会去陶春楼呢?”
上官问兰听到君凌这么问,申请瞬间暗淡下来:“我……我其实是有苦衷的。”君凌张了张嘴,刚想说什么却是被上官问兰打断:“我的家在犀牛城以北不远的小山村里,只是幼时遭遇山贼洗劫村庄,父母都被……我困在一处废墟,就在第三天我感觉撑不住了的时候,我的三叔恰好来拜访我家,最后从废墟里将我救了出来。就这么过了几年,后来三叔实在没有能力养活我了,便将我卖给了桂老娘,再后来,就遇见了大人。”
上官问兰说到这,又想起了以后的日子,不由地悲从中来,眼睛红红的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君凌将上官问兰扶起,心叹息一声,若不是遇到自己,这个女孩的一生恐怕真就没了,只是像这样的悲剧还有多少呢,整个大陆,整个星球,亦或是整个修真界,能帮助所有的人吗?
君凌用拇指为上官问兰抹去眼泪:“以后就住在我城主府吧。来人,带问兰去换洗,准备家宴。”
上官问兰轻声应下,跟着君凌缓步走了出去,抬头看向阴翳的天空,眉宇间笼罩着一股忧虑。
……
王瑞琪静静地坐在大堂的椅子上,但却眉头紧锁,双目没有聚焦,对着手中来回玩弄的玉镯子,此时檀木桌上的松尖茶已经凉透。
“二姐,那个君凌好像有点不对劲啊,但具体哪儿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。”王瑞明跪坐在地上,一脸委屈。
“是啊是啊,洪破军那个老匹夫也很不对劲呢。”王瑞祥在一旁虚弱的喘息,仿佛大病初愈一般。
王瑞琪心烦的挥了挥手:“滚下去吧,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,连个废物都看不好,什么事青都办不好,就知道吃喝玩乐,没用!”
“别呀,二姐,大哥现在不在,我们只能靠你给我们报仇了。”
“就是,洪破军莫名其妙的出手,差点打掉了我半条命,二姐您要是不帮我们报仇,岂不是给外人徒增笑话?”王瑞明,王瑞祥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。
“还敢提,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挨鞭子?”王瑞琪厉声喝道,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“我们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二人吓得不轻,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。
王瑞琪烦躁地再次坐下,现在父亲闭关,大哥外出,爷爷又不管事,整个王家的运转都落在了王瑞琪一人身上,不得不说王瑞琪还真是一个女强人。
“两个废物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骂了几句,王瑞琪仿佛宣泄了刚刚的怒气似的,细细思考道:洪破军为什么会不顾情面,难道是他洪家打算彻底与贵族圈开战了么?还有城主府的那个君凌,莫非是给雷劈醒了?据说这几天他的表现很不正常,连陶春楼的姑娘们都不上心了。
忽然,王瑞琪眉头猛地一皱,对屋外吩咐道:“来人,去把吴先生请来。”
“是。”
片刻之后,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,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了王瑞琪旁边的椅子上,从上到下地欣赏着王瑞琪,恨不得用眼睛将其扒光:“王二小姐,不知叫吴某人来有什么事啊?”
王瑞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站起身来,走到窗前,轻启双唇:“想让吴先生算上一卦。”
吴用看着王瑞琪婀娜的背影,贪婪的咽了一口口水:“好说好说,真是浑圆又丰满……”
“什么?”王瑞琪问道。
“额,不不”吴用心道好险,差点暴露了自己的猥琐,整了整衣襟,故作正经道:“恭喜二小姐,王家风顺水顺,近百年来,必将蓬勃发展,成为犀牛城第一家族指日可待,而且这两年内必将新添男丁!”
“啊??”王瑞琪一鄂道。
“是的。”吴用肯定道,心想:今年我一定把你拿下,再和你生娃,诶嘿嘿。
王瑞琪暗叹一口气,心里已经肯定他一定是一个骗子,当即道:“那便托吴先生的吉言了,不送了。”
吴用顿时急了眼:“啊?这就走了啊?”
王瑞琪:“什么,吴先生还有事么?”
“不,额,就是想问问二小姐你什么时候有空,一起去吃个饭?”吴用及时找了借口,不由暗道自己反应快。
“……多谢吴先生好意了,家事太多,恐怕没有时间。”王瑞琪无语道。
“都说了王家没多少大事,还是和我去吃饭吧。”
王瑞琪看此人如此难缠,当下脸色也冷了下来:“吴先生,请你注意身份,你在教我做事?来人,送吴先生回去休息。”
门外马上走进来两个人,一人一边,架着吴用走了出去。
“诶诶,你们放开我,二小姐,我是真心请你吃饭啊,放开……”吴用直接被抬出了门。吴用满脸怨恨:“等着吧,臭婊子,我吴用迟早有一天要你趴在我胯下唱犀牛城城歌!”
翠仙楼作为城内最大的酒楼,坐落在河岸之边,有一面专门面向河流,来此的食客,既能一边品味美食,也能临窗眺望江河的宽阔。
而翠仙楼仓库建在小巷子旁边,这里往来人少,也没有什么风景,其门对着大路,除了进货,一般也并无车辆来往。
而此时,一道黑影兀然从墙上翻入苑中,只是三两步便闪身进入了一间仓库,同时带上门锁,其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黑衣人左右打量,终于锁定了就在进门角落的一堆精致的瓶瓶罐罐,他快步走了上去,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瓶子,瓶身还带有金色的花纹。
将瓶子混入其中以后,黑衣人确认周围没人便直接从仓库溜走。
然而,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,小莲的房中便传出了一声呼唤:“鱼儿,进来一下。”
“莲姐姐,有什么事吗?”翠仙楼的一个姑娘开门走了进来问。
“没什么,你把这一瓶东西拿去处理了吧。”
“这是......”
“一个傻子把这个当夜壶了。”
“啊?”鱼儿脸色都变了。
“拿走吧,别忘了把瓶口封上,免得到处是味儿。”
“是,我将他放到仓库旁边的废料去,等明天挑粪人来了给他。”
“嗯,他们也许还有用。”
“是,那鱼儿先退下了。”
小莲点点头,鱼儿便将瓶子拿了出去,路上,鱼儿一脸可惜,“这不是上周年姐姐刚挑的新瓶子吗,肯定是城主府那个老肥仔弄的,真是可惜了,便宜了那挑粪人。”
“咦?”
鱼儿刚打算将瓶子放下,就看见一半没关的仓库门,顿时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向门内走去:“这群下人,真是办不好事,每次都说了要把仓库门关好,每次都不关。”
鱼儿走了进去,看里面没有人之后正要走出来,却忽然看见了门口角落的一堆玉瓶,其中一只颜色深蓝,还带着金边,顿时将手中的瓶子随地一放,便跑过去蹲在了那堆瓶罐之前。
她将那只瓶子拿起来,放在眼前细细打量,面色一喜:“这简直是好运气,没想到下面采购上来的瓶子里还有一只如此符合莲姐姐口味的,竟然连花纹和颜色都如此相像。”
当即鱼儿站起身,拿着瓶子便往酒楼跑去,走时还没有忘把门给锁上。